呀——”那女子抚着心口,像是被吓到了,“到底是乡野粗鄙女子,竟如此无礼。”

温秋意像是被她刺激到了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:“裴大人洁身自好,他对我毫不理睬,对你不也是同样么?”

见那女子柳眉微挑,温秋意冷笑一声:“若他厚待于你,你岂会连个名分都混不上?又岂会不在我面前得意?”

“倒有点小聪明。”那女子轻轻一笑,娇媚的声音满含柔色,“不过眼下我站衙内,你站衙外,便足够了。”

她这话正正戳到了温秋意的痛处。

仅仅是一个能在后衙自由出入的允许,便足够叫她嫉妒到发疯。

更别说这两人一个赛一个貌美。

花颜端立高岭,不可侵犯,或许出身还不低,后者风情万种,直率骄横,性子虽恶毒跋扈,但温秋意也不得不承认,有些男人就吃这套。

这两人绝对是劲敌。

而正如那女子所言,论容貌论家世、论手段和能接近裴承允的机会,甚至是在赵瑾那里的脸面,她压根儿没有胜算。

就连往昔她最自豪的能识文断字,在这丰年绝大多数女子面前挺直腰板、得意炫耀的一点,在这两人面前,竟连拿出来显摆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。

花颜不必说,周身的书卷气浓得惊人,就算后来这女子刻薄不饶人,可只观其言行气质就知她才学不差,她那点子文墨,拿出来只会更添笑料,叫她轻视。

有一瞬间,她甚至恨起了赵瑾。

若非她来到丰年,若非她不早早表明身份,若非她带了这两人来,她不会落到这般境地。

人生前十六年引以为傲的自信被打击得溃不成军,甚至极其轻易就生出了自卑难堪的情绪。

眼见花颜神色淡淡,那女子眼神讥讽,温秋意终于承受不住,落荒而逃,背影又是狼狈又是羞愤。

看着她的背影,那女子好奇开口:“你说她还会回来吗?”

“会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脸皮厚。”

那女子无语一瞬:“都被我这样羞辱……”

“正因被你羞辱,才更要卷土重来,以期有朝一日,将你花容踩在脚下。”

花容想了想,也不由点头:“说的也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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